尽,不方便。”
&esp;&esp;元清在心中掐算时日,模糊记得她的月事好像是在这几日,沮丧松开手。
&esp;&esp;手松到半路回忆起某事,又重新贴回她后背,淡雅香气冲得他心火更炽,附在她耳后悄声几句。
&esp;&esp;崔谨颜色大变,甩开元清站起,元清失去倚靠趔趞向前,形容狼狈至极,他不由得震怒。
&esp;&esp;谁料崔谨怒意更盛,又装起小道学,厉声警告:“妾身不是任君折辱的秦楼章台女,殿下也非市井浪荡子,万望自重身份。”
&esp;&esp;元清气焰尚未升腾就被压了下去,他面红耳赤怒视崔谨,最后长叹一声。
&esp;&esp;“你我夫妻,我不过想同你亲近,这也值得你恼怒成这样。好了,是我的错,但我绝没有轻贱你的意思,你打我骂我都容易,千万别怄坏身子。”
&esp;&esp;见崔谨脸色略有好转,元清急忙扯出正事,想将此事翻篇。
&esp;&esp;“你还记得沉鉴心吗?”
&esp;&esp;崔谨轻轻点头,沉鉴心名曰沉镜,表字鉴心,是元清的伴读,亦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,崔谨见过几次。
&esp;&esp;“百官岁末奏对考课在即,鉴心的父亲今年也要进京述职,他问我能不能求你让崔相通融一二,将其父留置京师。”
&esp;&esp;“沉使君原在户部供职,因得罪晋王才左迁外放至洪州任刺史,他信中言辞恳切,甘愿到吏部追随崔相,助他扫除时弊,以正浇漓之风。”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崔谨对元清有些另眼相看了。
&esp;&esp;分明是投机攀爬、借势升官之举,到他嘴里却巧妙地变成了抛头颅、洒热血的义举。
&esp;&esp;这样看,元清确实有几分混迹官场的天赋,倒是“明珠蒙尘”,被埋没日久了。
&esp;&esp;崔谨心中暗自吐槽,我爹是中书令、是吏部尚书没错,可吏部不是我家开的,朝廷更不是我爹一言堂,还点名道姓要去吏部
&esp;&esp;令尊身为至尊,一朝天子,尚不能随心所欲封官赏爵,偷偷摸摸封赏几个亲信,还要被人嘲笑为“斜封官”,何况我父?
&esp;&esp;朝廷用人大事,岂是我一句话就能左右的儿戏?
&esp;&esp;她定了定心神,对元清说:“妾身一闺阁女子,不懂国家大事。”
&esp;&esp;“不过,想必朝廷用人,自有法度。沉使君既蒙冤受贬,那他自可凭借这些年在洪州的政绩有所升迁,殿下何不送一份他的履历给家父,爹爹看了自有定夺,殿下也不算辜负朋友之托。”
&esp;&esp;崔谨开口先自谦,而后搬出朝廷规章法度,再提到升迁与否,全看沉镜之父自己在洪州任上的政绩如何,将主动权彻底转移给爹爹,且不落人话柄。
&esp;&esp;就算此事最后行不通,那也是沉镜的父亲自身政绩不足。
&esp;&esp;至于爹爹,先前就因取官用人的事掀起轩然大波,在朝堂上备受阻挠和责难,崔谨多少知晓一二,此时又怎么会再给他惹事呢?
&esp;&esp;元清当然有私心,沉镜是他的伴读,若成功使沉镜的父亲入吏部为官,这对父子多少会念他的情。
&esp;&esp;而吏部有人,且是可以听他号令的,可以助他快些织起势力罗网。
&esp;&esp;崔谨言辞妥当,几乎可以说滴水不漏,元清寻不出可指摘的地方,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。
&esp;&esp;貌似在她心底,她和父亲才永远最亲密,她永远第一时间站在父亲那边,他这个丈夫倒好似外人。
&esp;&esp;“嗯,言之有理。”元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,叮嘱崔谨几句注意保养之类的话,便要离去。
&esp;&esp;“殿下。”崔谨叫住他,“将宛童要到我身边,是不是强人所难了?您若有意,妾身可以归还她,也可以帮忙做主,将她纳作殿下侧室。”
&esp;&esp;竹林中和元清对话的那人崔谨虽没看清是谁,却不难猜出,就是宛童。
&esp;&esp;“侧室?”元清回身皱眉,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和她之间没你想的那种。”
&esp;&esp;“抱歉,是妾身失言。”
&esp;&esp;某人暗中使坏,元清每日叁更灯火五更鸡,勤学不辍,疲惫不堪,没有心思和功夫缠着崔谨。
&esp;&esp;少有的数夜,元清寻到机会和崔谨共处一室,也总有各种意外阻碍他们行夫妻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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